哪怕我这个爸爸什么都不能给你?景彦庭问。
可是还没等指甲剪完,景彦庭先开了口:你去哥大,是念的艺术吗?
不用给我装。景彦庭再度开口道,我就在这里,哪里也不去。
尽管景彦庭早已经死心认命,也不希望看到景厘再为这件事奔波,可是诚如霍祁然所言——有些事,为人子女应该做的,就一定要做——在景厘小心翼翼地提出想要他去淮市一段时间时,景彦庭很顺从地点头同意了。
景厘蓦地抬起头来,看向了面前至亲的亲人。
老实说,虽然医生说要做进一步检查,可是稍微有一点医学常识的人都看得出来,景彦庭的病情真的不容乐观。
了,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,却道:你把他叫来,我想见见他。
爸爸!景厘又轻轻喊了他一声,我们才刚刚开始,还远没有走到那一步呢,你先不要担心这些呀
景厘也没有多赘述什么,点了点头,道:我能出国去念书,也是多亏了嫂子她的帮助,在我回来之前,我们是一直住在一起的。
果不其然,景厘选了一个很一般的,环境看起来甚至不是那么好的、有些陈旧的小公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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